听到何清绮这番毅然决然的话语,围观的百姓都唏嘘不已,即怨这律法不公,又觉得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有人佩服她对其母的拳拳孝心,有些则对她接下来的一番板子表示担忧,一时之间人群中议论纷纷。
厉南天冷笑一声,惊堂木一拍当场叫人行刑。
沈南珠早在这县令提出民告官子女告父母的前提说法的时候大感失望和痛心,这古代不分青红皂白就先打一顿,可见百姓若真有诉求,直接就上诉无门了,想到以前电视里表演的行刑场面,顿时浑身一惊,为何清绮担心不已。
当场行刑,没有任何迟缓,晏世杰一脸铁青一言不发。
何清绮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让他一点好处没捞着,即便是亲生女儿,他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倒是从后堂跑出来一人,有些气急败坏地嚷嚷:“爹,为何要打她,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不打了呗。”
何清绮趴在行刑椅上,抬头望了一眼厉封,厌恶的眼神一点也没有遮掩:“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厉南天人见厉封跑出来也忍不住大怒,这儿子平日就是太宠着他,所以才养成他这般肆无忌惮的性子,如今公然跑出来扰乱公堂秩序,堂上堂下这么多人看着,令得他官威大损,转头怒斥道:“这是你来的地方?滚回后厅去,来人,送少爷回去。”
厉封嚷嚷着被衙役拉了回去,行刑即刻开始。
随着板子打在□□上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掩耳不忍细听,这声音实在渗人,沈南珠不忍心地别过脸去,花钰紧紧地抱住她,捂住她的耳朵。
何清绮咬紧牙关,即便是被打的皮开肉绽,硬是一声不吭。
云霏见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竟隐忍至此,脸上也不禁动容,往时这些司空见惯的场面此时在她眼里竟变得残忍至极,只盼着快些结束。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二十个大板终于打完,一旁的何氏早已醒来,听到这板子打在女儿的身上,自己却如被凌迟了一般痛苦,顿时泣不成声。
母女二人,没有一个人叫停,停下里意味着之前所布置的一切都白费了,每个人今日的眼泪和血水都白流了。
越是隐忍,越是让人心疼。
终于熬到这二十大板打完,衙役将她抬回来,趴在堂下的草席上,小姑娘身体弱,已经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