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钰跪在堂前,难得地放任情绪汹涌,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话,又哭又笑一会儿,直至身后突然贴上一个温暖的身躯。
花钰身子一震,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沈南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不知方才自己说的话被听去了多少,心中有些惴惴,沈南珠看着她眼底的不安,心疼极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方才还说我善解人意,现在又怕我听了去,是不是还不够信任我。”
花钰闻言面露羞愧,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弱弱得到:“我只是怕你嫌弃我,嫌弃我连累你——唔——。”
沈南珠用力地咬了这人的嘴唇,直到铁锈味儿在舌尖散开来,才放过她,有些生气地道,正要说话,却被突然凑上来的脸给打断了。
接着唇上一热,那人堵住了她唇,将她本来好说出来的气话给赌回去,嘴中咽回肚子里。
“我错了——”花钰在她再次张口之前抢先了一步,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沈南珠再一次心软了下来。
这狗东西,每次就知道来这招,就会装可怜,比大灰和小花都还精。
“我下次什么都不瞒你了,你想问什么就问。”花钰跪在牌位面前的蒲团上,原本是面对着神位,如今身子转过来,却成了对沈南珠下跪。
沈南珠不由得想起现代惧内的男人们,嘴中噗呲一笑,也懒得跟她计较,但还是弯着腰拧着她耳朵道:“我不是生气你瞒着事情不告诉我,我是气你对我的反应。”
花钰眨了眨眼,似是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懵懵懂懂的样子像只大狗一样,让人忍不住上去揉捏一把。
沈南珠想到就做到,抱着她揉捏了一顿才走上前去,跪在另外一个蒲团上,拉着花钰的手,冲着花家的牌位道:“花家列祖列宗,祖母,爹、娘、大姐,珠儿嫁过来这么久,现在才正式给你们请安,实在失礼。”
“我与阿钰永结同心,已经是花家的一份子,将来的日子我会和她一起携手往前,我会和你们一样,怜惜她,保护她,延续花家的香火血脉,世代不衰。”
说完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待让她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身旁的这个女人泪眼婆娑地望着她,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象,这人能哭成这个样子。
转过身来抱住她道:“骂你不行,说爱惜你你也要流眼泪,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