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花钰前进的步子滞了一下,转过身冲着仲英才道:“掳走我的妻子威胁我,再给我扣上一个无情无义的帽子,你还能再要点脸吗?”
仲英才被这一顿抢白,老脸顿时有些难堪,但对这种老狐狸来说,面子的东西往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权势才是唯一衡量价值的标准。
“我是为了大义,为了先帝的江山——”
花钰听到他又来一堆陈词滥调,顿时烦不胜烦,珠儿指不定还在哪个地方关着等自己去救,这个老东西一直像只苍蝇一样跟着嗡嗡嗡的,实在令人讨厌。
想到这里,便再也不顾他,转身就往前跑去,看到屋子就跑过去,大声叫着珠儿。
仲英才不想这人竟不管不顾,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好歹他现在也是朝廷的一品官员,说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下面官官吏吏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更不用说这些穷乡僻壤的泥腿子。
倘若没有自己,这花钰什么也不是,若不是为了师出有名,弄死这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更不需要自己冒着风险,大老远千里迢迢地赶到山圩县。
想到这里,忍不住头上青筋暴起,真是不识好歹的黄毛丫头。
“平遥公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仲英才站住脚步,沉声喝道。
这句话果然让花钰止住了脚步,她转过身,眯着眼睛冲着仲英才冷冷道:“你想要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想坐上至尊的位置,自己去拿去抢,不要拿我当幌子和挡箭牌,更不要涉及我家人,你第一步就走错了,别怨我不搭理你。”
“那又如何,只要她在我手中,你还不得乖乖听我话。”仲英才索性也不装了。
“她在不在你手中还不好说,除非你让我见上她一面。”花钰想也不想就道,先前厉飞扬送来一根珠儿的手指,但却不是珠儿本人的手指,这种情况要么是珠儿已经躲进空间找不着人,要么就是厉飞扬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想诈上一诈她们。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匆匆跑来几人,等走近了一看,正是前不久还在石峡镇见过面的厉飞扬。
厉飞扬见到仲英才,愣了一下道:“爹,您怎么来了?”
“混账,事情办得乱七八糟,我能不来吗,给了你五年的时间在这鬼地方,你现在才找到人。”仲英才恨铁不成钢地就是一顿批头盖脸的骂。
厉飞扬脸上一股委屈之色,声音有些硬邦邦地道:“孩儿潜在这里快五年,如今能在他们前边找到公主,已是万幸之事,还望父亲能看在还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过于苛责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