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用杨铁心之名,把“杨”字拆开,改“木”为“穆”,变名穆易。

十余年来东奔西走,浪迹江湖,义女穆念慈也已长大,出落得花朵一般。

杨铁心料想妻子多半已死在乱军之中,却盼望老天爷有眼,义兄郭啸天有后,因此才要义女抛头露面,竖起“比武招亲”的锦旗,打造了一对镔铁短戟,插在旗旁,实盼能与郭靖相会结亲。

包惜弱也解释道,当年她在村里救起一个人,随后金兵来犯,而她刚好被那人相救,此人就是完颜洪烈。

为了肚里的孩子,她便一直住在这王府之中,完颜洪烈则答应她派遣手下打听杨铁心的消息。

这些年里,完颜洪烈对她尊敬有加,秋毫无犯,更是对儿子杨康视如亲子。

包惜弱看儿子过得好,夫君也没消息,便歇了出去的想法。

两人本就是夫妻,早已经是知根知底,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做到了床上,接着就交流到底。

“惜弱,惜弱,你没事吧!”屋外突然有人喊叫。

正在埋头苦干的杨铁心一惊,一颤,片刻后抽身而起,看了看周围,抱起衣服鞋子连忙躲到床底。

包惜弱慌张起床,将裙子放下。

“惜弱!”完颜洪烈直接冲了进来,当看到心上人还在,顿时松一口气。

当年惜弱将拼死的他救了起来,而且还亲自喂药喂食,就像照进他心底的一束光。

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一个完美纯洁的梦。

这些年他为了能得到她的心,他更是几乎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不但府里在没有进来一个女人,甚至将杨康这样一个宋人的儿子,纳入族谱,封为小王爷。

“王爷!”包惜弱微微一蹲,福了一礼。

完颜洪烈紧张拉住包惜弱的小手:“外面有刺客,我好担心你,要不你搬进王府吧,那里侍卫多,还有高手,很安全。”

包惜弱直接将手抽走:“王爷,妾身是有夫之妇,请自重。”

完颜洪烈怅然若失,二十多年了,摸手的机会他都没有几次,何时才能一亲芳泽?

难道这个女人的心是铁打的不成?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动她?

仔细端详眼前女人的脸蛋,已经快四十岁了,却还如往昔一样,眉眼如画。

“嗯?”完颜洪烈突然问道:“惜弱,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再看看屋里的摆设,还有锄头等农具,完颜洪烈一阵心疼。

“我都说过很多次了,王府里养一两个闲人不用多少钱,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耕地呢?会把你身体累坏的。”

包惜弱坐了下来,低头不语,这一会腿已经软到站不起身。

完颜洪烈心中一奇,顿时信心大增,这还是第一次惜弱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姿态。

那下一次是不是有机会了?

“惜弱,你你在这好好的,我看府里的客人哪里好像也出了事,我去看看。”

“王爷办自己的事要紧。”

“嗯!”

完颜洪烈重重点头,感觉生活事业都充满动力。转身,开门,鼻子皱了皱,似乎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随后摇摇头,不以为意。

这些年儿子为了让惜弱有点事做,经常弄一些受伤的动物回来,所以屋子里经常有一些奇怪的药味。

想通了,男人便大步离去。

包惜弱也松口气,随后脸色一红,连忙拿出手帕,将流到大腿的水啧擦干,这应该是茶壶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撒到了身上。

杨铁心从床底爬出来,心情大好,脸上洋溢着笑容,要不是场合不对差点笑出声。

“惜弱,跟我走吧!”

包惜弱心中一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当然愿意跟相公走。

“那我们儿子怎么办?康儿当了二十年小王爷,他愿意跟着我们受苦受累吗?”

“什么?那完颜康竟然是我儿子?”杨铁心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个打伤自己的纨绔竟然是自己儿子,喜的就是刚才就自己干了她娘,而且自己还是他爹。

包惜弱白了他一眼:“德行!自己的儿子还认不出来吗?你看他的眉眼,哪一个不像你?”

“嘿嘿!”杨铁心挠挠头,只觉得此生能娶到这样的妻子,简直是祖上积来的福分。

“你先走吧,等我慢慢和康儿说,等他接受了,我们一家人再想办法回到大宋!”包惜弱说道。

“可是!”杨铁心很不放心。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信我吗?”包惜弱揪住杨铁心腰间软肉,弱弱问道。

杨铁心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回道:“好好好!”

“那我先走,过几天来找你!”

“多等几天,你个木头,我得好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