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扎在心口的刺被狠狠拔了一下,没掉,但很爽,有种和刺宣战:“老子宁可疼死也不愿意习惯你”的爽。
“是,”他看着自己的手,张开又攥上,“18岁的我,10岁的余成第,6岁的余成元。”
“嗯?怎——”殷顾猛地止住了话头,非常敏感地意识到不对,没继续问。
余成宋心底其实是希望他问的,不过都到这步了,不问他也可以继续说。
“死了,早就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刺被狠狠拽住,鲜血喷涌,疼得想哆嗦,却爽爆了。
殷顾沉默了半晌,问:“你,希望我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我应该给你洗俩苹果,”余成宋感慨,过了会儿,点了点他手背,“说‘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啊,他自个儿作死’。”
殷顾看着手背上的手指,轻声重复:“和你没有关系,他自己作死。”
余成宋把自己的苹果也递给他:“我愿称你为神奇顾顾。”
虽然气氛不太合适,但殷顾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这是什么称呼,好的坏的?”
“夸你呢,”余成宋伸了个懒腰,按亮手机,“十一点半了啊,你几点睡觉?”
“十点之前。”殷顾说。
“这么早?”余成宋看他,眯了眯眼睛,“不写作业?”
“十二点之前。”殷顾改口。
“平衡了,”余成宋三两口吃完,甜食永远是治愈心情的法宝,“我给你找找备用牙刷,我记得上次好像剩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