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了眼睛,一边笑一边退了回去。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如果他能骂出来,就好了。
就不会老是像现在这样,黑黝黝的眼瞳里一直压着黑暗,明明那么纯良的人,却莫名的适合待在阴影里。
“说说,要怎么检查米娜?”她说完了自己的感想,就又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回到了正题。
而简南,却又一次偷偷的把手放在了背后,很用力的交握住。
他要死了。
他觉得。
他接下来的人生里,他脑海里那首欢快的白兰香的背景乐可能会换成这一句“他|妈|的、该死的、狗屎一样的人生”。
循环往复。
留声机彻底跳针,夕阳西下的昏黄画面,在阿蛮贴着他说出了这一句脏话之后,彻底的混乱了。
哗啦啦的。
倒了一地的金黄。
阿蛮对人体有一些基础的概念,如何急救,哪些部位容易致命打架的时候需要避开,那些地方骨头容易折断等等等等。
她没给人做过体检。
所以简南给她找了几十张得了舌形虫病的人的照片,各种部位的特写,画了这些地方的检查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