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了整个周报编写过程的塞恩始终维持着张嘴的状态,又一次黑进简南电脑的普鲁斯鳄对那个数据模拟系统发表了十几句极具创意的脏话。
“……他们,会听你的么?”塞恩吓得都乱断句了。
这样的问题,阿蛮也问过简南。
“会的。”简南当时的回答很肯定。
没人希望项目暂停,也没人希望这个项目到最后一无所获,他用的方法激进,却是当下能解决项目暂停问题最好最全面的方法了。
所以哪怕他们不喜欢他,哪怕他们对他接任项目经理这件事一定会有意见,但是还是会听的。
因为,这种时候,只有疯子最适合站出来。
一无所有的疯子,才能做到这么不管不顾。
“你的损失会很大么?”阿蛮记得她还问过。
在那个没有床的房间里,他们平躺着,肩并着肩,天花板上被简南很严格的贴上了银河,她这么天文盲的人都能看得出牛郎织女的那种银河。
“没有损失。”简南在黑夜里低笑。
没有损失,不喜欢他的人不会因为他做了这些更不喜欢他,贝托也不会因为他强出头就把他多碎尸几块。
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你的谢教授呢?”阿蛮自从那个电话之后,就喜欢这样称呼谢教授。
唯一一个会让简南情绪有波动的人。
简南在墨西哥,唯一一个会联系他的人。
他的谢教授,强迫让他韬光养晦的长辈,结果简南忍了两个礼拜就爆发了,比原来单枪匹马闯血湖的更狠,他这次,是打算当揭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