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心血都被突然烧光的戈麦斯于是就挥挥手, 闭上了眼睛。
阿蛮也跟着安静了。
费利兽医院,一直是她很喜欢的地方, 里面的前台莎玛很凶, 里面的戈麦斯很唠叨,里面的动物很吵而且臭烘烘的, 但却是她在切市唯一一个可以安心被麻醉了缝伤口的地方。
她算是被好心的戈麦斯捡回去的,为了保住一个因为丈夫欠钱被追债人追杀的孕妇,她的左臂被砍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她一个人没办法做缝合,觉得可能要死于失血过多, 所以躲在下了雨的暗巷里,在思考自己是谁又为什么要活着这种哲学问题。
拦住戈麦斯只是因为生存本能, 他那天穿的很像个医生, 她没想到他并不是给人看病的医生。
十六岁,六年。
一场大火。
“你很难过?”正在持证上岗的变态简南下一句话就变得十分欠揍, “费利兽医院这几年一直在亏本,戈麦斯早就想关了兽医院退休了。”
“这场大火挺好的,费利很早以前就买了巨额保险,里面的员工们都能得到赔偿, 戈麦斯自己也能拿到丰厚的退休金。”
“只要人没事,就没什么好难过的。”变态简南面无表情的下结论。
“闭嘴。”很不想理他的阿蛮迅速的结束了话题。
“贝托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住在哪了。”简南没有闭嘴,他变态以后就基本不听话了,除非阿蛮直接用武力镇压。
贝托放火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逼出简南,显而易见的,他成功了。
“嗯?”阿蛮弯腰检查自己的神车。
“现在再躲,已经没有意义了。”简南指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阿蛮停下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