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潟湖比血湖还靠近边境,有一小半已经不在墨西哥境内。”
“公众的视线都在血湖,没有人关注这个潟湖。”
这两句也算是实话。
贝托安静了一会。
“你们为什么要重塑血湖?”他问。
“不是我们,是我。”简南纠正,“你在血湖投入的时间并不算长,十年的时间,只是靠着投放动物内脏就把血湖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屠宰场丢弃动物内脏污染环境的并不是只有你们这一个地方,地理位置比你们更适合吸引鳄鱼的地方其实有很多,但是真正成功彻底破坏生态的,只有血湖。”
“我虽然可以加速潟湖湖底腐烂的速度,但是却没有办法完全复刻。”
简南停顿。
这句谎撒的太大了,这么简单地复刻,有时间谁都能做。
他快要吐了。
在车上脑内演习没有用,他的呕吐看来还是因为说谎之后前额叶区异常活跃导致的。
“你可以加速湖底的腐烂速度?”贝托却在简南这些话里抓到了重点。
“对。”简南点头。
这就是他可以笃定自己骗到贝托的重点。
找到一个潟湖很简单,找到一个潟湖丢弃动物内脏也很简单,但是形成一个血湖,却需要十几年时间。
贝托没有下一个十几年了,他走的这条路,一旦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就会被路上虎视眈眈的其他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