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不研究屋子了,她发现简南不单单只是木着脸,他连眼珠子都开始黑。
着火了?
“你……不介意么?”简南这句话问得很慢。
“我……要介意什么?”阿蛮蹲在简南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不对劲。
刚才哪句话碰到他大脑前额叶区了,他现在看起来又快要持证上岗了。
她最后一句话明明是让他放心,明明是一句好话。
“这只是工作,等你治好了鱼,我们也不会和这些村民再有什么交集,所以我应该介意什么?”阿蛮觉得晚上的酒对大脑不太友好,她似乎抓住了点什么,又似乎忽略点什么。
“没什么。”简南迅速低头,开始收拾地上乱成一团的包裹。
阿蛮那句这只是工作一巴掌敲了下来,他有点头昏脑涨。
这是工作,他刚才心里的烦躁和愤怒是哪里来的?
因为她无所谓做不做简太太,还是因为她说,她偶尔也会和别人假扮夫妻。
合同是一种契约。
是最最稳固最最稳定最最不会出差错的关系,他们签了十年,有法律效应。
这是他这段时间花了很多时间想通的事情,这是他觉得最可以判定他们两人关系的方法。
他最安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