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管的。”简南立场很简单, “反正塞恩申请加入这样的项目也不需要通过谢教授的同意。”
不可能不管的。
那是教育了他很多年的谢教授,研究所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动物传染病的地方, 他在那里定下了这辈子的目标,他在那里成功分离出许多病毒毒株,他在那里成为了简南,能被阿蛮看上并且喜欢上的简南。
“你有没有想过谢教授让你别掺和也可能有其他的原因。”普鲁斯鳄不是谢教授教出来的,他对谢教授的了解仅止于简南的谢教授以及楼上的长辈。
人很严厉, 但是心也软,不然就不会觉得简南太可怜就干脆当儿子一样养着。
是个很严格但是也很可爱的长辈。
“谢教授在研究所工作几十年了, 就这一两年时间遇到了那么多事。”
实验室里的人论文造假, 实验室着火,在一起工作了好几年的他一手带出来的人不是被逼走就是被他送走。
“这件事有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今天甚至都能感觉到谢教授可能已经有了退意, 六十岁都不到呢。
简南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不是说查疫苗哪一步出现问题这件事不简单。”普鲁斯鳄迅速的懂了,他每次都能很精准的读到简南对他的鄙视,“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哪些人?”
“或者说,谢教授是不是真的就完全清白。”普鲁斯鳄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
“他作为负责人, 出了这样的事不管结论是什么,他的责任肯定是逃不掉的。”简南没有回避,“要么是能力已经管不住下面的人,要么就是在各种跟工作无关的斗争中成为牺牲品。”
除了为了钱,谢教授对钱这件事,比他还没概念。
“就这样你也要查么?”普鲁斯鳄惊讶。
他都想到了他还要去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