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的亲生父母都送进了地狱,大义灭亲这个词,并不是褒义词。
阿蛮的安慰很无声。
她一直站在简南看得到的地方,她的助理工作做得越来越称职,偶尔也会问简南一些专业的问题,甚至已经能很准确的找到牛的静脉。
这一段时间,他们只聊了工作。
简南稍微空闲点的下午,她会拉着他一起打拳,镇上有那种很破烂的拳击馆,她在那里教他踢腿,告诉他怎么躲避拳头,他的大脑无法和正常人一样完全协调四肢,偶尔会被自己绊倒,阿蛮就蹲在旁边笑。
她什么都没问,直到那天晚上,他在刷牙的时候突然蹲下,一动不动。
“你知道我一直在偷看你刷牙的吧。”阿蛮敲敲卫生间的门。
招待所的卫生间反锁只是一个破烂的插销,阿蛮一脚就能踹开的那种。
她敲门是基于礼貌。
简南仍然蹲着,只是很老实的往里面让了让,方便阿蛮踹门。
他当然知道她一直在偷看他刷牙,因为这个卫生间的门有一大半都是玻璃的,她都贴着门了,他当然能看到。
她那个不叫偷看,叫围观。
阿蛮没有踹门,她只是拿了个发卡往里面捅了一下。
简南抬头。
“我连保险柜都能撬。”阿蛮居然还觉得挺自豪,“你下次有私房钱不要放到保险柜里。”
“我没有私房钱。”奇奇怪怪的简南并不觉得两个人这样蹲在卫生间有什么不对的,接话接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