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没过小腿。”
“去村长家里借点皮草装备,我跟你们一起上山。”
“这不行!”陈年阻拦。
阮棉掀起眼皮,“你忘记我们来这边的目的了吗?”
陈年紧抿着嘴唇,终于低头答应下来。
他们穿过被人清扫干净的雪路,一幢摞房出现在眼前,红绿相间的漆画给阮棉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在雪天下这幢房子倒是成为了村子的标志性建筑。
走了没几分钟,路上又多了一层浅薄的雪,阮棉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音来。
屋前的树摇曳着,时不时风吹过,雪簌簌地往下落。
阮棉走过来的时候,恰好雪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凉凉的,让人清醒。
她比陈年快一步从门底摸出钥匙来,率先打开铁门。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不!
准确的说是被人从里面拉开的。
阮棉被吓了一跳。
“程叙白?你怎么在这里?”
阮棉盯着门里的男人看,竟然忘记了回答。
程叙白换下了来时的红色羽绒服,穿着一身黑,风格不羁,左耳朵上居然还多嵌着一颗闪闪的耳钉,上衣的袖子上全是铆钉,看起来尖锐刺人,裤子上也有几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