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听着可不怎么舒服。
傅希礼匆匆离开,阮棉坐到了办公椅上,背转着身看着后面书橱里的书。
正当阮棉出神时,病房外走进来一个人,“傅院长在吗?”
这个声音?!
阮棉背脊挺直,整个人像被雷劈过一样,不敢回头,也不敢出声。
“傅院长,我叫程叙白。”
许是以为对方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程叙白坐到对面,再一次出声提醒。
连一米都不到的距离,阮棉头皮登时一阵发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大脑飞速旋转,考虑的不是如何去面对两年未见的未婚夫,而是该如何解释她在傅希礼爷爷办公室里的这件事。
程叙白轻咳一声,没有太多动作,“傅院长,武宁的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我想见一见他的父母。”
阮棉脑子一片混乱,他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被她听进耳朵,可是感觉到头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武宁的伤和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还有……
阮棉心底的那股悸动就要满溢而出,胸腔里像被人堵住,两年了……
消失了整整两年的人,现在居然出现了。
阮棉的嗓子里像是被人生生灌进了铅,半句话都说不出。
程叙白的声音不算特别好听的那种,但每次听到都能让人格外心安,像是冬夜里的一杯暖茶,耳膜一霎攫住,就舍不得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