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白睨她一眼,“你又做什么事了?”
“保密。”阮棉朝他挤眉弄眼,随后大摇大摆走到了他的前面,这种事情当然要挑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再提出来。
诱敌深入,瓮中捉鳖,最重要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尤其是程叙白那种精明的,更是不可以。
小庄周围有很多参天古树,印象中有好几棵,阮棉记事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上面挂着很多许愿牌,传闻树里住着一个神,能够满足所有人的愿望。
阮棉从来没有在那棵树上挂过许愿牌,她不信神,也不谤佛,在她的世界里救世主向来只有她自己。
只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再的男人,忽然有了信佛的念头。
程叙白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身子有些轻颤,他缓慢将视线移动到阮棉的身上,“你刚刚说什么?”
阮棉着急忙慌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难不成他听到自己的心声了。
一阵风吹过,古树上的许愿牌交叠响应,波乱中有一种清音涌出,就好像他好听的歌声一样。
“大概是我听错了吧。”程叙白淡淡说道。
阮棉看到程叙白身后的大树,视线被红绳和许愿牌吸引,她开口问道:“要不要许个愿?”
“不了。”程叙白偏头前行,声音有些喑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没什么好求的。”
阮棉站在原地,看着程叙白一步步走开,忽然心底涌起一股暗潮,“那我呢?”
“我对于你算什么?”
阮棉觉得脚底板湿哒哒的,那份湿意也蔓延到了眼底。
程叙白回头,听着身后拖沓而至的脚步声,唇角不自觉扬起,“你觉得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