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他依旧没有移开视线,像利剑刺穿阮棉的伪装,看透了她惧怕的内心。
阮棉接过去,迎着所有人匪夷所思的眼神,将那顶象征着屈辱的“帽子”戴在了头顶。
不出意料,班主任进来的时候把阮棉好一个训,而陈肆则安然无恙,早早就躲到了厕所,还借口肚子不好受在医务室躲掉了一节课。
那时候,阮棉不明白陈肆为何会那样折磨自己,后来,多年之间她无数次回忆起那个少年,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越是临近,阮棉越发慌乱,日子虽然是照常过,但是从陈肆对自己捉弄的程度,她渐渐感觉到了来自那个日子的逼迫感。
月考结束,陈肆终于正式通知阮棉比赛的日子,还送了她一副拳套,看起来倒不像是那么绝情的人。
然而,比赛还没有开始,陈肆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天是个沉闷的阴雨天,郭茹来学校把陈肆接走了,神色匆匆,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一样,这些都是阮棉听齐念念所说,她并未亲眼得见。
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那个“哥哥”就那么消失了,唯一的印象就只停留在了那个夜晚。
当晚,程老爷子给阮棉打了电话询问,从话语中可以听出他也不知道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他们是想瞒着所有人离开。
阮棉只字未提陈肆带自己去黑拳基地的事情,她本以为事情可以被时光冲淡,可是没想到比赛的前两天三爷忽然差人找到了她。
“小美小姐,我们三爷有请。”
阮棉看着候在自己家门口的人,胡子拉碴,一脸奸邪模样,心里就发怵。
她不敢做出任何违逆,跟着那人上了车,比之她忽然有点想陈肆。
拳场拉着黑色的幕布,整个地界显得格外压抑沉闷,阮棉第二次进来,依旧不能适应。
三爷坐在凳子上,嘴里依旧叼着个烟斗,看到阮棉,眼神并无波动,“你先下去吧。”
说完,带阮棉过来的那个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