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修又是一声叹息,“合着没曲子你就不写词了是吧?你这些天都做什么了?”
“相亲啊,我妈非要逼着我去,我又不和你似的一堆女的追在你屁股后面,我得自己去觅食啊。”秦逸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他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江远修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这里有个小样,要听吗?我最近状态不好,写不出来好曲子。”
秦逸贼贼一笑,“行,有个小样就可以了,话说你去西藏做什么?”
“找灵感。”
“……”
不愧是作曲大神,连找灵感都要飞去别的地方。
邬雅一路跑到医院楼下,一眼就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容越,月光洒下,映着他白皙的面庞,像个受伤的孩子。
她跑过去蹲下身子,“容越?”
容越感觉到眼前有人影闪过,继而抬起头来,眼中有不解有惊喜还有一丝惶恐不安,心里五味杂陈,邬雅以为是自己现在的打扮吓到他了,立马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点脏。”
容越一把将邬雅抱进怀里,紧紧箍住不肯放手,邬雅拍拍他的肩膀,静静待了一会儿,他才松开她,再抬头时,邬雅瞳孔一震。
他哭了。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邬雅第二次见他哭,第一次是在他父母过世时,无声的哭泣才最让人心疼。
容越揩去眼角的泪,展开眉头,露出一个笑来。
邬雅从兜里摸出手机,然后说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估计也没有人会发现我被人劫走。”
容越拿过手机,打了两个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