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信厚想,难道是我火加的太旺了,他往外撤火把,“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周青青开的是公司的车,两厢车地盘本来就低,说不定走到哪里就被泡在水里了。周青青没有避开积水的经验,更没有拿公司车去冒险的勇气,她有这个胆子,经济实力不允许。
“不让我走,不让我留,你总要给我条路吧。”时信厚摊手了,把火把全撤了,可锅底仍旧热,煮熟周青青这只青蛙是没有问题的。
周青青为难,她边说边想,“要不……你今晚留下吧,或者等雨不下了,城区道路的积水退了,我再送你回家……行么?”
“行。”时信厚伸懒腰,靠在沙发上,“能换个台吗?看了一晚上的小猪佩奇了。”
土土不让,“小猪佩奇好看。”
彤彤也说,“妈妈是猪妈妈,你是猪爸爸,弟弟是乔治,我是佩奇。”她说一个人,就学猪哼哼,和电视上的片头曲完美的重叠。
周青青对自家孩子学猪已经习以为常。
时信厚倒是头一回见,他乐得不行,“原来这动画片这么有意思,不换了。”
“……”周青青翻了个白眼,对这无脑吹是很无语。
让时信厚住这里一晚,对周青青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时信厚却得寸进尺,“你让我住罗城文的房间?睡他的床?”
“床单被罩是新换的,被子、枕头也可以给你换新的。”周青青把新的被褥从柜子里搬出来。
时信厚不依不饶,“那这也是罗城文的床。”
“要不你睡沙发?”周青青再退一步,土土和彤彤已经睡了,她不想大嗓门把他们吵醒。
时信厚现在是有点有恃无恐了,他笃定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周青青不会赶他走了,至少今天不会了,“我不睡沙发。”
“那你睡哪里?”周青青觉得他这样难伺候,实在让人头疼,“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吗?就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