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蓝桦闻言又细看一回,最后自己也笑了,“难不成是在学我?”
那发带,那吊高马尾,还有那跟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骑装,说是偶然都没人信。
夏夫人笑道:“可不就是么?”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因如今的平山县一把手肖明成务实,下头一干官吏就纷纷展示自己清正廉洁的一面;因度蓝桦喜好骑马,外头便也悄然刮起一股男女争穿骑装、争学骑术的风潮。
夏夫人又道:“原本有些人还在踟躇,谁知连皇上、太后和皇后都先后两次夸赞于您,可见他们也是认可的,谁还敢质疑呢?”
刘夫人接道:“如今这但凡手头略宽裕一点的必要买马,必要做骑装,一时间竟是供不应求。现在一进去裁缝铺子啊,那里头挂的成衣都换成骑装了……”
顿了顿,她又难掩艳羡道:“每日见夫人骑着高头大马往来如风,英姿飒爽令人心驰神往,若非我畏高,必然也是要学一学的。”
夏夫人乃巡检之妻,行事颇为爽利,哪怕以前没骑过马,但年前为了更好地紧跟度蓝桦步伐,鼓起勇气学了一阵子,如今竟也很有模有样了。
眼下春光明媚,骑马行走只觉微风拂面神清气爽,又能欣赏风景,远比乘车坐轿闷一路来得舒坦,夏夫人试了几次就得了乐趣,打定主意除非天气恶劣,不然以后都要自己骑马出行。
今天三人出行,唯有刘夫人乘马车,难免觉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度蓝桦正色道:“一味盲目跟风攀比也不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她是知道刘夫人畏高的,每次上下车踩那个不到半米高的凳子都有点儿哆嗦,骑马那不是作死吗
“不过,”度蓝桦又笑了,“让女孩子们多动一动也好,别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病都憋出病来了。”
她一个月不出门都浑身难受,真是想不出那些一辈子不出门的究竟是个什么铁打的心态。
骑骑马,锻炼锻炼身体,还能出门涨涨见识,怎么都比一辈子困死在屋子里强。
夏夫人深以为然,“夫人说的是呢,我以前也是隔三差五就有个头疼脑热的,可自从骑马之后,这饭也吃得多了,觉也睡得香了,竟有三四个月没请大夫了!”
一番话说得刘夫人越加懊恼,羡慕的眼神都要化成实质从嘴角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