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度蓝桦第一次见到张慧,虽然不知以前是何风度,但眼前的女人显然憔悴得很,一见到亲生女儿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母亲!”朱桢哽咽着上前,到底知道轻重缓急,柔声道,“这是度夫人,说有几句话想问问您。”
张慧昨天夜里就得到消息,倒也不惊讶,只无比留恋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摆摆手,“去吧,等会儿咱们娘们儿再好生说话。”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多分给朱玉半个眼神。
朱玉也很是习惯的样子,一改在外头的活泼娇俏,木然站着,板板正正行了个礼就随姐姐退了出去。
度蓝桦又瞧了瞧那对还挺和睦的姊妹花,这才去张慧床前坐下,“你好,方便的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张慧背后垫着几个软枕,挥退左右,虚弱道:“民妇不能起身向夫人行礼,真是罪过。”
“无妨,”度蓝桦并不在意,开门见山道,“你跟朱浩感情如何?”
恐怕张慧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
她的瞳孔一阵剧烈收缩,放在被子上的手指也跟着蜷缩几下,嘴唇抖了抖,强笑道:“夫人何出此言?夫人也是有家室的,这老百姓过日子,不就那么回事儿么。”
“不,”度蓝桦厚着脸皮道,“我跟我们老肖新婚燕尔,简直蜜里调油,感情好着呢!”
张慧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浮现出几抹不自然的潮红,望过来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怎会有人如此不要脸!
这段时间跟肖明成确实感情突飞猛进的度蓝桦表情真挚,斩钉截铁道:“所以你们感情不好。”
张慧狠狠喘了几口气,看上去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于是度蓝桦非常体贴地替她拿起手边的小葫芦瓶子,麻利地扒开塞子放到她鼻端,“快,快吸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