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才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干笑,“这,这草民实在不知。”
“那让个知道的人来回话。”度蓝桦不给他一点儿转圜的余地。
胡德才刚露出一点迟疑的神色,她就咄咄逼人道:“既然你们都十分悲痛,想必比任何人都希望早日擒获真凶,总不至于跟外头的人一样,早盼着那么一天了吧?”
几句话说得胡德才的脸都绿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若今儿这话传了出去,他成什么人了?
“这事儿是管家处理的……”
于是度蓝桦又叫了管家来。
那管家刚要习惯性看向自家老爷,却见上头突然砸了个杯盖子下来,在他脚边炸得粉碎。
满厅的人都吓得一哆嗦。
度蓝桦歉然道:“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下。”
众胡家人:“……”
管家冷汗都下来了,忙收回视线,说了个人牙子的名。
度蓝桦又直勾勾盯着他看了许久,都把人看得打晃了,这才意有所指道:“就没有别的想说?”
管家的嘴唇抖了抖,疯狂摇头,“没有了。”
度蓝桦也不多问,又环视众人,“你们呢?”
一片整齐摇晃的脑袋。
她站起身来,背着手转了圈,“也对,毕竟都三年多快四年了,大家忙着关起门来过日子,估计很多事都忘了。不要紧,接下来几年我都在这儿,你们但凡想起来什么,随时可以去衙门找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