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蓝桦失笑,摇头道:“要让你失望啦,珊瑚只生长在温暖的地方,”她看了肖明成一眼,“如果以后你爹去南边做官,或许能得一见。对了,那边物产更丰富,还有许多你未曾见过的水果呢。”
芒果、荔枝、龙眼、菠萝……不行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肖明成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俊不禁道:“怎么就馋的这样了?”
度蓝桦白了他一眼,隐隐有些委屈,“你没吃过,自然不知道多好吃!”
爱吃怎么了?
肖明成笑着点头,“是是是,我自然比不得夫人见多识广。”
说着,又对肖知谨道:“指望我被派到那里做官大可不必,来日你再长大些,倒是可以外出游学,自然什么都能见到。”
游学是他从小到大的心愿之一,奈何幼年家贫,实在没有余力远游。如今手头倒是宽泛了,却没有时间……
好在他的儿子可以。
肖知谨一听,更加兴奋,美滋滋幻想起来日出门的情景。
度蓝桦笑着戳了戳他的脑门儿,“还早呢,且先好好把考试顺下来吧!再者,你若不好生跟着孙捕头他们学点功夫傍身,我们也不放心让你四处乱跑。”
这时候交通不便,百姓们基本都是本地生、本地死,绝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家乡,能像肖知谨这样随父亲四处上任的,实在是增长见识、开阔眼界的绝佳途径。
所以说,世界是残酷的,人哪儿来什么生而平等?
就拿眼前这爷俩儿来说吧,肖明成能有今时今日的局面,全靠他两只手一点点挖出来,早年外地赶考也曾遭遇黑店、恶人,数次九死一生……
但现在他打下基础,儿子便不必再走他的老路,从小就能接触到许多常人无法触及的资源,就相当于刚出生时便越过了一般的起跑线。
想着肖知谨近在眼前的人生第一试,又联想到几乎活生生被压力压垮的方秀林,度蓝桦当即用膝盖碰了碰肖明成,难掩好奇道:“哎,你年轻时候科举,家里是怎么个看法?也跟着着急吗?”
年轻时候……肖明成的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