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蓝桦满意地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喜欢懂得变通的聪明人。
她示意韩东他们先把无色等四人押下去,又对那和尚低声道:“若我是方丈,就赶紧联合其他寺院一起开讲经大会,多挑些能言善辩的美貌和尚……外头的和尚再好,也不如自家的好,你说是不是?”
美貌和尚……
一干洞云寺的师父们听了,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度蓝桦轻笑出声,慢条斯理道:“别跟我扯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容貌不过皮囊,可谁都知道这皮囊用处有多大,是不是?”
“你们扪心自问,香客之中有多少是冲着无色的长相来的?若换做一个满面生疮又脏又臭的和尚,你们愿意给他大行方便吗?香客们会像现在这样忠心耿耿吗?”
话糙理不糙,随着她的扎心言论,洞云寺的师父们也无话可说了。
度蓝桦笑眯眯冲他行了个不太标准的佛家礼,又朝不远处看热闹的香客们道:“洞云寺对没能及时发现无色的真面目深感愧疚,为回馈广大信众,已经决定联合其他几家名寺,召开讲经说法大会,机会难得,还望大家多多转告,不要错过啊!”
洞云寺僧侣:“……?”
不,我们没有,你不要胡说!
不管被包围的洞云寺和尚们,度蓝桦毫不犹豫小跑着与小伙伴们汇合,面对众人蕴藏着敬佩的复杂神情,她轻轻抖了抖衣袖,很有点“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淡然。
韩东看了眼无色,很有点偶像破灭的沮丧,不过还是难掩担忧地问度蓝桦,“夫人,万一洞云寺不干怎么办?”
度蓝桦笑眯眯道:“他们会的。”
无色被衙门带走之事影响恶劣,饶是洞云寺真的不知情也难辞其咎,势必要做点什么挽回颜面。
而且别以为出家人真的就四大皆空,若真的完全不在乎“名利”,天下哪儿来这么多名寺!他们又何必四处招揽什么大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