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来贩货一回的利润顶了天也不过一两上下,又辛苦劳累。可这回就蹲在客栈里啥也没干,白得五两银子!
当官也不过如此了吧?
秦牛顿时百感交集,又愧疚自己怀疑人家,又后悔没多投资……
“得亏着我那兄弟是个重情重义的,”如今再说起来,秦牛还是颇为感慨,“他说知道我头一回做,必然不安心,五两就不少了。直道若是信得过他,以后都跟着他做,保管全家老少吃香的喝辣的。”
度蓝桦:“……”
你家老少有没有吃香的喝辣的我不清楚,但看你可是挺上头的。
跟着西迟尝了几回甜头后,秦牛连续几次反常的阔绰很快引起了好友康广业的注意。
耐不住康广业几次三番追问,秦牛就把事情原委说了。
若是大街上突然有个人对康广业说有短时间内一本万利的好营生,那康广业必然有几分戒心,可这是秦牛啊!大家街里街坊十多年的邻居了,关系也很亲厚,事情经过说得头头是道,很经得起推敲,又有赚的白花花的银子在前,那还能有假?
银子没有嫌多的,康广业并不穷,却也想更富,于是缠着秦牛,也想跟着干。
说起来,秦牛也算个挺讲义气的人,有好事自然不想抛开兄弟,可这事儿毕竟不是自己做主:
他就是占了人家西老弟的便宜了,若再带上一个?总觉得不大地道。
可康广业实在难缠,秦牛没法子,只好去找西迟。
西迟果然面露难色,言语间隐隐有责怪的意思,说本来这事就不好张扬云云。
“我们玉矿虽不敢说日进斗金,可实在是不缺银子的,本来只是看与老兄你意气相投,这才带着发一笔横财,可如今这又算个什么说法呢?”
秦牛自知理亏,又不断央求,好说歹说,才算磨得西迟松口。
“唉,倒也罢了,老兄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左右都是一家人,倒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