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找个纸,弄点化学溶液上去,或是化学反应,或是遇热变化,来个凭空显字迹,可不就是问老天爷?
见度蓝桦半点不担心地打包票,老村长果然彻底放心,热情地引着他们去了住处,又叫参与搜索的村民代表过来问话。
“这就是从河水中打捞上来的东西了。”村长将一个几个油纸包打开,一一摆放到度蓝桦面前。
屋里灯光有些暗,度蓝桦和雁白鸣年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只苦了轻微老花眼的宋大夫,鼻尖都快凑上去了。
“多多的点些蜡烛。”度蓝桦示意阿德拿银子出来,“再备些热水和饭菜。”
村长忙推辞不肯收,到底被阿德硬塞了。
“我们夫人出门在外,从没有占老百姓便宜的时候,您老若不收,我们也只好去外头风餐露宿了。”阿德笑嘻嘻道。
老村长又感动了一回,果然去取了满满两壶灯油和一大包灯芯来,“惭愧的很,村中蜡烛不多,又都是白色的,不吉利,倒是油灯管够。”
蜡烛光线明亮又漂亮,但是不耐烧,价格也昂贵,一般人家都是用油灯的。
屋里多了几盏长熔芯的油灯之后,瞬间亮了不止一倍,众人围着那几包人体组织看了会儿,“瞧着倒是挺新鲜。”
手指断面参差不齐,内部有骨茬和皮肉黏连,骨茬上有疑似齿痕,应该是被野兽啃食的。
春天到了,苏醒的不光有田野间的植物,还有苦熬了一整个冬天,正着急四处觅食的野兽。
韩东不大确定道:“可这些日子水还是很冷,尤其是山上的冻水,偶尔还有冰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