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男孩儿正在生长发育期,身上有种混杂着少年和青年感的青涩和稚嫩,宛如一股清风,叫人看了便要暗自喝彩。
分隔数年的生疏感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肖知谨笑道:“我现在的饭量大的吓人,回头母亲就知道了,只是今年一年就长高了近两寸, 所以显得瘦。听说父亲入宫去了,爷爷奶奶和阿悦他们也来了?”
常悦的天分和心性自不必说,秦落也在去年擦边考中举人, 肖明成被他的乐观和勤奋打动,索性一并收了做徒弟。私底下他告诉度蓝桦,若以后遇不到特别出色的苗子,再也不会收徒了。
教导徒弟可比治理地方累多啦。
肖家老两口见了孙子后,少不得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抓着手就不放了。
后面的常悦和秦落也走上前,笑着与肖知谨打招呼,又你捶我一下,我推你一把地笑闹起来。
虽然分开数年,但其间他们时常书信往来,对彼此的情况都很了解,并没有多少生分。
一行人寒暄了一回,稍解相思之苦,肖知谨才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屋聊吧。”
肖家二老连连点头,抓着孙子的手不放,“是呢是呢,都高兴得昏了头了,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去。”
度蓝桦扶着他们往里走,闻言笑道:“瞧您说的,人之常情罢了,都有这么一遭儿,谁还看谁的笑话呢?只管叫他们说去。”
院子是早就租好的,租金一个月之前就开始算了,苦水里泡过的肖知谨也觉得心疼,倒时常过来瞧瞧,也住两日,倒不算白花了。
他亲自带大家看过住处,又对度蓝桦道:“这两日度爷爷也来过几回,好像有事要跟母亲说呢,可要现在送信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