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善且宽容,“没关系,傻人有傻福。”
秦落:“……???”
“那三年以后呢?”肖明成没跟着这群混账小子笑,直直盯着始作俑者问道,“若火候还不够,又要故技重施不成?”
真是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本以为常悦最沉稳,感情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冷不丁来一下子狠的,其余几个这么些年加起来都没他一笔买卖来得吓人。
隐约觉察到不妙,常悦忙站好了,低眉顺眼道:“同样的招数一次就够了,若再不够,那就是命该如此。”
对绝大多数考生而言,中或不中,高中还是低中,其实就是一锤子买卖。如有那个本事,一击必杀;若没有本事,饶是寒窗苦读一辈子,也不过勉强入围的中流罢了。
偏这事儿一旦中了就不能再来第二回 ,常悦老实的外表下蕴藏的野心汹涌澎湃,自尊心又不允许自己交白卷,这才剑走偏锋:他故意挑了主考官最不喜欢的文风来写,怎么碍眼怎么来,果然落榜。
肖明成没说话,直接抓过他的手,顺手拿了鸡毛掸子,狠狠往他掌心抽了十下。
十下打完,常悦整只右手都高高肿起。
这是他拜师后第一次挨打。
见肖明成头一次动了真火,另外三个小的都噤若寒蝉,杵在旁边木头桩子也似,半句求情的话都没敢说。
这时候开口,不亚于火上浇油,不光救不了常悦,反而要把自己搭进去。
肖明成丢开鸡毛掸子,面无表情,“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