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哲挑眉:“然后你爸妈采用了同样的做游戏方法,让你扮演幼儿园老师,破案了?”
姚佳大笑一声,那笑容叫人瞧着无法高兴,反而莫名心疼。
“并没有。”姚佳说,“他们没有发现我在幼儿园受到怎样的委屈,他们很严厉地批评了我,然后又把我送到了幼儿园去。”
那是家挺贵的私立幼儿园,什么都号称是最好的。父母一度觉得是她这个小孩太不识抬举,给她最好的,她还不满意。后来还是爷爷心疼她,说给她转家幼儿园试试。从那以后她才结束每天哭着上幼儿园的灰暗幼年。
其实刚才陈洛汐讲的一句话很叫她动容,她说——身体上的伤容易好,但心灵上的伤会跟一辈子。
小时候被老师无故打骂责罚的恐惧,父母不做调查只认为她不想去幼儿园是在捣蛋的那种委屈,这些感受所带来的伤害,的确一直跟她到现在。
每每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她都会无法抑制地难过,无助,愤怒。
所以当她发现善善在遭遇着和她小时候一样的事情时,她无法袖手旁观。
她不想让善善长大后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说你不懂了吧?因为你没有切身经历过,而我有啊。”姚佳把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的。但她自己知道,这段云淡风轻背后,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磨灭掉、只能努力去淡化的心灵伤痕。
孟星哲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又是像刚刚那样,变得深邃起来。
“你到底是从什么样的家庭里长大的?”怎么感觉爹不亲娘不爱的,好像提到的那个姐姐是亲生,她是捡来的似的。
姚佳白他一眼,来不及说话,手机响起来。
孟星哲瞄了一眼来电显,上面是岳旭然三个字。
孟星哲眯了眯眼。
姚佳接起电话。岳旭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手机麦克风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