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谢慎之感觉到了,朝她看了过来。
阿胭忙移回了视线,红着脸认真研起墨来。
到傍晚时,阿胭才从屋里出来,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推开门时,见着玳瑁坐在琥珀的床边和她说着话,见着她进来,玳瑁便不作声了。她抬头看了她一眼,眉眼间俱是厌恶和戒备。
阿胭并不知琥珀被谢慎之责罚了,只以为她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玳瑁,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自打她来到公子身边伺候,玳瑁便对她很是不喜,经常阴阳怪气的,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凝重,阿胭也不是毫无感觉之人,所以也觉着有些别扭,早早就睡下了。
等到翌日一早,琥珀和玳瑁去前院了,宝珍才私下里告诉她,昨日琥珀被公子罚跪的事情。
“琥珀说你的卖身契还在章氏手中,对公子便不会忠心,公子听了很是恼怒,便罚了她,可见公子待你是极好的。”
“不过你也别太在意,公子罚她并不单单是因着此事,不过是借着此事警告她罢了。”
“你若住不习惯,今日得空便搬去旁边那间耳房吧,屋子虽小些,却也自在。”
阿胭微微一笑,“谢过宝珍姐姐了,那我今日便搬出去。”
宝珍笑了笑:“不必客气。”
这日中午,周老夫人从法恩寺进香回来,刚一回来就听说了府里住了个京城来的贵人,是平宣侯谢慎之。
周老夫人还未歇息,便叫人将章氏叫了过来。
待章氏将事情原委回禀之后,周老夫人脸色便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