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小,种着几颗柳树,随风摇曳着身姿,将书房里执笔的人映得若隐若现,仿若虚幻。
院子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裴青轲跳下树,朝他走过去。
唐潇虽然用不了体内的内力,但这内力其实还是有些作用的,比如他在她刚跳下树的时候就感觉到,院子里有人进来了。
他停下笔,将笔搁在笔山上,抬头,早前那个急着要走的人,此时又自己过来了,她恢复了往日沉静无波的模样,眸中没有了躲闪。
裴青轲走到书房门口,问道:“我能进去吗?”
唐潇眨了下眼,“瑞王有这样问过守门吗?”
“没有,我翻墙进来的。”
“……进来吧。”唐潇随着她走进来,没忍住摸了摸暗格的开关,确定关得很紧,才道:“瑞王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裴青轲视线掠过房内各色书画,目光最终定格在他脸上,道:“有,来取我那件衣服,顺带负责。”
唐潇:“?”
这话说得……也太有歧义了吧?!
若是有人听见了,那还得了?
裴青轲继续道:“你的内力是怎么回事?是如何压制住的,那日吃得药又是什么……你都和我说说,我才能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帮你。”
唐潇犹豫道:“……不用了吧。”
且不说他娘找了七年都找到什么办法,主要是他并不觉得她需要对他负什么责任,就像在清和长亭说得,这一切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