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顾胥星的煮酒方法了得,许是掌柜的有意引荐,又许是因水三少看中的煮酒女今日不在,不出两个时辰,当水宅小厮过来要人,尝了一口云棠跟前的温酒后,二话不说就将人带了走。
脂腻色香内
“你且在此候着,房内正在议事,我家少爷唤你了你再进去。”
“是。”
看着小厮进了房,许久不曾出来,云棠百无聊赖,不时侧耳听着房内的动静,扯扯园中像猴孙耳朵的不明花草。突然数声引人遐思的男子高喘声从房内传来,惊得她脖颈一阵发麻,片刻后就见一身着罗衫、发丝凌乱的女子一脸娇羞的出了房,路过她身旁时,带起阵阵迷离的香风。
“进来。”房内男子唤道,声音带着像是这般那般事儿后的低哑。
刚进房间她便眉头一皱,眼前榻上的主仆二人脸庞俱是潮红,眼底有着还未散去的情欲,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恶心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做你该做的事儿。”小厮吼道,这女子刚刚那是什么眼神,可真渗人。
“是。”云棠状似惊慌,却有序地将需用的物什放好,清冽的泉水映着她描粗的眉,涂厚的红唇,模样与往常若有不同。
小包楼惯常易容术,应对多忘事的贵人足足有余。
在云棠执壶量酒时,小厮已恭敬的下榻烹茶,水穎峥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二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意,随后撩衫披发,斜靠在软枕上,拿起一旁的春宫图册细细品读。
静谧一室,只留酒香茶馨,还有丝不易为人察觉的迷香。
煮酒毕,云棠以小厮取过来的玉樽盛酒,敛眉顺目,恭敬的给榻上那人送去。见他一双勾魂眼看过来,衣裳大敞,露出如脂肌肤,实在诱人得紧。云棠喉咙一动,咽下口中生出的唾液,一时发出突兀的声响,已然举酒畅饮的男子被她此行为惊的手下一动,酒水洒落,溅在胸前。
刹那间,云棠双颊酡红,随手拿过案几上绣纹精致的布帛,躬下身子探过去为其擦拭胸前,道:“求三少宽恕,奴婢不是故意的。”
水穎峥看着胸前不断动作的抹布,拦住正欲开口训斥的小厮,戏谑道:“本少当真秀色可餐,想吃了我?!嗯?”话毕粗暴的拽起云棠的长发,反手将她摔下。
云棠不想有此变化,待反应过来时已“五体投地”,只觉从头发根儿到脚底板儿都疼到不行,好个不怜香惜玉的!
小厮在旁闷笑不已,此时强忍着笑大斥起云棠,“好个煮酒女,竟敢用抹布擦拭我们少爷的金胸!”
云棠顿悟,暗暗拧了圈大腿,生生逼出两行清泪,道:“三少息怒,奴婢并非存心,奴婢看着那帕子比奴婢身上的裙衫质地还要上乘,本以为是水宅的拭巾才会那般冒犯三少,是奴婢眼拙,真真是贫穷让奴婢见识短浅,求三少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