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是不愿的,棠儿。你允不得男子三妻四妾,如我那般,你定然离我远远的,你我再无干系。”
云棠诧道:“你当真善测人心?连这也知道?”还真被云临看透了不成?!
“并非我善测人心,而是知你甚深,待我说出堪破你所想的三件事来,你看对与不对?”顾胥星宠溺的瞧着她,满心愉悦,见她点头便说出第一件事儿来,“云伯父一生未有旁的女子,只云婶婶一个,生在此境中,你如何能允许自己的夫君有平妻妾室。”
云棠笑道:“不对,那是因着我家清贫,我爹娶不上二房,这我还是明白的。”
“被伯父知道,你这就叫找打。”顾胥星笑道,“第二事,平日里你看话本子惯爱些江湖事籍,我曾问你为何,你说里面的男子周旋于多名妻妾之间,无趣得紧。”
“情爱话本看多了大都一个套路,我只是看厌了罢了。”
“你还记得巷子里那只橘猫吗,你以前甚是喜爱,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些小鱼干喂食,甚至在它当了父亲后,赞它勇猛非凡,特地给猫崽们举行了出生仪式。可当你知道它欢喜上了别的野猫、抛妻弃子后,却再也未理它,又是何故?”
“……那段日子我手上没甚银钱,只得省了它的小鱼干。”他竟记得这般清楚,云棠喉咙抽动,生出些被人窥破的悚然。
顾胥星笑着抬手敲上她的额头,“棠儿,你可知自己每每心虚时,会急急咽下一口口液。”
云棠瞠目,慌忙捂着脖子一副悔状,顾胥星笑着拉下她手道:
“在我跟前,你无需遮掩心中所想。此前我实也抱着侥幸的心思,觉着一切不定是我多想了去,可寻你时,云兄说你打小就推崇一位高人,你推崇此人的原因十分简单,只因他说了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云棠颦眉,忽而低头一笑,彼时云临生着三妻四妾的美梦,她得闲就嘲笑一番,搬出些唱词儿正经教训他,如此烂情甚是要不得,不想他竟会与顾胥星提起。
“故……你自我家归来后心神不宁,就是因着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