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不够好,教你这般害怕为妇之道,你尽管放心,定了婚约我便在外自立宅院,让你无常妇人之扰,至于产业一事,我手下得力之人手少有七八,哪用得着你上手打理,你自安心做你的顾少奶奶,荣华富贵一生,安平享乐一世。”
他事事周全,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不好再多增旁由来,遂心生拖延之意,轻声“嗯”了一声权当应了,又问道:“为何冬月提亲?”
顾胥星正因着她的应允欢喜不已,听她问话便回说道:“冬月我年满二十,便想送自己一份大礼去。”
“我……”云棠推拒着出了他的怀抱,嗔道:“你倒真真是想得美的,拿我做礼呢!”
顾胥星捏住她鼻翼顿时笑得肆然,“做了赌的,你反悔不得。”而后见她踹起一脚,他连忙跑了开去。
须臾寺外山道便可见一男一女相逐嬉戏,日光氤氲,草长苗黄,恰如诗风景如梦画境,山间劳作之人观之已然忘了“孤男寡女成何体统“,反直言“年轻是个好东西”,生了韶华情怀,一慨光阴长短……
脂腻色香
擦着夜垂之时,婧娣忽闻几声喵呜,转眼白影一闪,阿胜落于她肩上,她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罢便要带它往密室去,哪知它却向云棠所居小屋走去,肥脑颅子一歪,分明在问:“人呢。”
婧娣将它抱起道:“仙师插手,她被主子送到吴魁生那处了。”
阿胜登时耷拉下脑袋,没了精神般任她抱走,在密室等了水颖峥两柱香的时间,才得见人来。
“还道你死在外头了。”水颖峥笑道,如未瞧见它翻的眼白子,像往常那般从它脚下取下一物嵌入到方正的物什中,须臾一小段交谈的人声传来,他脸色倏尔一黑,拍案道:
“好个顾胥星,竟是这般手长的。”
婧娣旁道:“三顾酒庄自来经营酒水行当,为何突然盯上了高府这烂了心的壳子?”
“管他为何,阻了本少爷的路子就宽待不得。”水颖峥气道:“让他们安排的事呢?”
“已使人混进了酒庄,不出多少日子,官府定然将人拿了。”婧娣道。
水颖峥闻言方觉一气暂缓,于方正物什上调弄一番,竟是又调出舒城的经脉位置来,霎时脸色阴沉,厉声道:“吴魁生竟放了她家去?”
阿胜咻的窜上水颖峥的肩头,往方正的物什上看着,婧娣虑了虑道:“会不会是吴魁生放了她一日假,她初到吴门,吴魁生自对她松管些。”
水颖峥赫然而怒,拂袖道:“放她家去和顾胥星卿卿我我?本少爷怎会由得她顺心如意?!”
言罢出了密室,婧娣拦之不得,阿胜原地默了一默,抢着头的窜上墙,自往文定巷去了。
水颖峥随后急步步出院子,将出大门去,却听有人娇声唤他,他不耐的停下,阿姬一步三摇的走来,无骨般倒进他的怀中,道:“水少爷,好信儿来了,可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