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甄小姐手下做过事,主仆一场,又投缘,胜似知己。」她睁眼胡诌,看在甄冠林的份儿上,他或许能心软饶她一命,「她平日里最爱往乐府寻我,不用多说,必是喜爱极了我的,当初太子不是因此事还醋了一番,才生出赐婚一事来么。」
「原是这样~」司扬心思一敛,所以甄冠林总往乐府去,是寻唐官而不是顾胥星……他忽然一笑,心情大好。
云棠一见他神情,暗暗松了口气,「太子,你看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
司扬倏尔沉下脸来,冷道:「你的嫌疑尚未洗清,必须留在鲜国,哪儿也不准去。来人,将人押回大牢!」
「不是,太子,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便是,何必这般绝情呢!」云棠叫道,挣扎几番,还是未能逃脱重回牢里的命运,孤零零的困在角落欲哭无泪,暗道若脱不开身,侯爷那边可怎么办是好!
「殿下!」白面男子躬身,「此事可要禀报国君?」
「不用!」司扬道:「我自有打算,一切待顾覃大婚之后再说。白公公,这酋州你可得安排妥当了,万不能教顾世子找到人。」
「是。」
司扬负手抿唇,他查了这许久,查出这样的结果实在始料未及,早些时候,他或许还有成人之美,可误会已经造成,顾覃联姻,乃是太子出面国君赐婚,此桩婚事若毁了,必伤了皇家脸面。
回想当日亲见顾胥星与小厮亲昵后,回宫冷静下来一想,便觉顾胥星的分桃之癖来的十分蹊跷,遂覃家有意退婚,他亦压了下来,定要查出真相,让顾胥星乖乖就范不可。
虽说今日这唐官离开巫都于他是好事,可细想之下,以顾胥星的性子必是要追上来的,若叫他追上了,怕是要乱了套了,还不如他先将人扣下,省去诸多麻烦。
正如杜飞崖所料,顾胥星不管不顾的一追,半路就被皇城卫军堵了回来,人没追到,还挨了禁闭之罚。
「你这是犟驴脑袋不成?!」杜飞崖没好气道:「还好扯了谎,说是追贼去的,不然罪名只怕更大。」
顾胥星也不理他,在纸上勾画着,算着出都之路。连着几日如此,他眼眶深红,脸颊凹陷,人清瘦好一圈,杜飞崖甚是无措,「再这样下去,妹子还没回来,你人已经没了。」
要说顾胥星往日里待下人甚是恩厚,又是温润公子,气度不凡,虽是位卑质子,下人对他也甚是敬重,见他形消骨瘦,不免心疼上来,明着暗着的轮番劝慰,管家甚至又从牙行买来两个俊秀的小伙子,想送到他院儿里去,然顾胥星看也不看,直接给轰走了去。
酋州,司扬一走,白公公便留了下来,整日的待在官牢,当真用心得很。
这日,官牢里抓紧两名女贼,关押在云棠隔壁,一女贼是个话多的,说话没个轻重,不小心就惹恼了另一个冷脸的,两人扭打一气,抓耳扯发,极为狠厉,狱吏闻声过来,看得颇有兴致。
白公公瞅了瞅云棠,也由得她们打去。
突然,冷脸女贼从嘴里抽出根银丝来,一甩一收间,竟割断了牢房之间的木柱,话多的女贼连忙滚到云棠那侧,躲在云棠身后尖叫道:「这么多差爷在呢,你想要我命不成!」
冷脸女贼听不得她说话,毫不客气的拿着银丝凑上前去,三人遂滚做一团,这时白公公着急了,生怕云棠被误伤到,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