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那位是谁啊?”
方简想了下,“好像是容家的那位,容栖,听说还是导演。”
容家的后院,竹里游亭,小宇婆娑,凉风吹皱了一池的水,走进客厅里,放着黄梅戏,曲声跌宕起伏,缠缠绵绵。
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发老人,精神矍铄,阖着眼,嘴里时不时跟着哼上几句,手指搭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容栖走过去,叫了一声:“爷爷,你找我?”
在京州,往上一代数,总有那么几个单拎出来都能京州抖三抖的人物,容观山就是其中之一。容家早年间是军阀世家,后经商,遇到的事情多了,规矩就是自己定。
容观山睁眼,光影交错,气定,浑厚威严:“坐吧。”
容栖坐在对面,端正笔直,执起桌上茶壶,斟茶。
茶香四溢,容观山神色始终波澜不惊,端起浅尝。
“郁家的小儿记得吗?”
她没印象,摇头。
想到她的病情,没在问,“说起来他也差不多到年纪了。”
容栖甚少跟长辈待一处,没反应过来,静静听他说。
“老头子之前问了我的意思,让你们小辈儿也来个走动,你明天抽出时间瞧瞧吧。”
相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