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园葬着她的生母。
谢厌神色肃冷:“现在?”
“现在。”
他默不作声,让她等在远处,他开车过来。
对面是家高级会所,与独仙居消费媲美。
前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会所里出来一行商人,几乎都是西装革履。
容栖站在槐树下,枝桠上的雪像极了四月美景,昏黄的灯光扩散在冬夜中,任凭落进她沉默的眼瞳中,仿若破碎的水面。
她一直看着对面的一个人,与其他带着市侩圆滑的气质不一样。
男人长得很好看,骨相佳,皮相美,沉落于朦胧雪雾中的双眼含有颓淡及目下无尘,又孤又冷,周身带着千帆历尽的厌世感。
身上穿着黑色正装,套着同色大衣,居其中位,亦然的翩翩贵公子。
男人不经意间的回眸。
那一瞬间,容栖感觉心脏周围连窜的血液翻腾得厉害,极近窒息,这张脸为什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谢厌的车子停在她跟前,让她上车。
因为这个小插曲,再往那边看时男子已经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