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皆是一片白,房间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守在病床的不是迟砚,是容怀景。
估摸是早上八九点,屋内没拉窗帘,外面是银装素裹,他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穿着白色毛衣,桃花气暖眼边开,三分妖媚,七分慵懒,今天像是个纯情不谙世事的妖精,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有些失神。
「哥。」声音沙沙的,嗓子有些干。
容怀景听到声音,猛地站起来,走过去还撞到床脚,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了:「你可吓死我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天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发烧到四十度,这家医院是容家的,各科全部专家都被容怀景揪来了。c
容栖摇着头:「迟砚呢?」
一醒来就是叫的这个男人的名字,容怀景想骂她小没良心的,看到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又说不出口。
她又问了一遍。
容怀景站在床边,抱着双手,下巴扬得比天都高:「鬼知道他去哪里了。」
身边一堆的麻烦事,够他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