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从浴室里拿了张毛巾出来把门口地上的水吸干净,他身上也是湿的,为了救她。
事情回溯到十分钟前。
容栖有点小洁癖,总觉得这个屋子还不够干净,有心想帮忙,然后就是因为年久失修,水管出了问题。
迟砚顶着水流把开关堵上,找了块毛巾给她披上:“你先去换衣服。”
她不反抗了,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
幸好有暖气,男人搞定了一切,用毛巾揉了一把头发,走出来,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只好等它自然烘干了。
“我楼上房间还有个洗手间,你要不可以先洗个热水澡。”迟砚身上的衬衫紧贴着身子,腹部有隔着布料的凹凸曲线,真湿啊。
他停下动作,头发没有擦干,水滴顺着额角,侧脸,滑进衣领处,容栖居然看得脸红。
“可我没有换的衣服啊。”他看着她,目光灼灼,询问着。
容栖蹲坐在沙发上,下巴抵着膝盖,眸光潋滟:“洗手间里有浴巾的。”
他突然觉得,良辰美景,有些事情非要说清不可了。
男人没有先着急上去,他走过去,单膝蹲在沙发前,仰头看她:“有些话我不想再拖了,原本是想着,可能就是等你病好得差不多之后,说长点就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如宣誓一般,郑重而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