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也不揭穿他,有时候嘴上说着不在乎的人,往往就是最在乎的。
兄妹俩顺着记忆来到里面,空气中散发着霉味,每一处都堆积着厚厚的灰尘。
“记得那里吗?”他指着一个坏损的秋千,旁边的杂草支得很高。
容栖不记得,对于云家的事情她很模糊,记的都是一些最印象深刻的事情,比如说总有个女人会抱着她哭,比如说有个女人逼着哥哥在冬天的时候跳进结冰的水池里,比如说容怀景遭遇绑架的时候,那个女人说的是死了才好
容怀景看着那处,眼里没有聚焦,空荡荡的,像是随口一说:“其实她在那个时候对我还挺好的,会给我做秋千。”
如果说容栖的不幸在那一年的话,容怀景的出生就是不幸的,没人祝福他的降临,
这个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被空着了,容观山从来没有来过,容怀景也没有,在外人看来,真是无情无义。
回去的路上,容栖在想事情,容怀景接了个电话,开的扩音,是他手底下的人。
“容少,林医生跑了。”
他没怎么意外,林行之早就想好了退路:“跑哪儿了?”
容栖跟着抬头望他,若有所思。
“走的水路,逃到边境。”那就是有人接应了,毕竟他可是下过命令的,谁敢放行啊。
这林行之背后有人啊,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