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坐在主座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那她为什么会死?”
场景回到当日,一向无人居住的西院起了火,旁边就是阮娘住的院子,人还在里面睡觉。
迟会生把所有的佣人都赶去扑火,他想进去,但是被人拦住:“生爷,您不能进去啊,这个火这么大会伤了您的。”
男人拄着拐杖,站在人围外怒吼:“放开我!阮娘!”双目猩红,四个壮汉保镖才按住他。
迟家的旁系股东虎视眈眈,所有靠着他的人肯定是不能让他出事。
火势越来越大,鼎沸的燃烧声燥郁难挨,黑烟浓浓漂浮,隐隐约约的,似乎有呼救声传出来。
是阮娘,透过橙红的火墙,所有人都看到有个黑影在挣扎,最终也没有出来。
迟会生倒在地上,想要爬过去,神情近乎癫狂。
趁着人乱,迟南衣悄悄从后面溜走,却没发现身后跟着一双眼睛。
原本死在火海中的人,就是他和阮娘的脱离之计,她人是藏在东院的,穿着佣人的衣服,幸亏是冬天,再往外面套上棉服,加上她本就身子娇小,就没人看出她是个快临盆的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