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儿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不由的脚下退了半步，心虚的颤了颤嘴唇：

“五哥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当然是你的小灵儿了，是你的妹妹苏灵儿啊。”

“嘻嘻，小灵儿你真是太笨了，你觉得有什么事能够瞒过你五哥我吗，我可是对你用过魅心术，看过你所有的记忆和意念哦。”

“呃？”

“你忘了吗，就在我将你变成千羽的模样之前。”

苏灵儿一怔，忽然想起确实是这样，当时她受困于炮灰必死的命运而急得团团转，苏幽就在那时对她用了魅心术，读了她全部的记忆，为她做出了千羽的模样。

那可以说是一切的开始了，然而她似乎忘记了——她的“全部”不光是原书中昭示的命运，还有“她是个穿书者”这个事实。

她一瞬间就茫然了，有些手足无措：

“五哥你、你都看到了什么？”

“全部，呵，不如这么说吧，我看到了一个出生在普通家庭的女孩，长相普通，条件普通，她的父母给她取了一个简单的名字叫做苏灵儿，然后供养她读书上学。”

“这、这是……”

“这是你，苏灵儿。你按照他们的期许成长，拼命学习、锻炼、考试，挤过了独木桥，然后进入职场。职场与学校不太一样，人们会笑着在背后捅你刀子，将你挤出竞争的圈子。你的优秀毫无用武之地，你只能在无尽头的勾心斗角中变得成熟、理性、不会犯错，然后与他们一样伪装、演戏、互相伤害，过着无聊至极的人生。”

苏灵儿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能静静的听着苏幽轻描淡写的将她的人生概括。

听完她才发现那确实是很无聊的人生，无聊到一句话就足以说完了。

因为人生太无聊，所以她发现自己穿书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努力在适应新身份、新生活，然而……

“五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的苏灵儿，我根本不是你的妹妹。”

她苦笑着，非常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她是假的，不光千羽这个身份是假的，就连苏灵儿也是假的。

她在梦境中是不存在的人，在现实中一样是不存在的，哪里都没有她的位子。

“但是，五哥你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豁出性命保护我。”

“你觉得我真的是在保护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