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萧寒还很年轻,已然是神医,他意气风发,教她学医教她道理,跟她一起玩。
“我还记得你儿时在梦中也在念叨着,等你长大了有了能力之后,你一定要找到那群杀害你父母与村民的人,手刃了他们,你的父母泉下有知也舒服了。怎么现在知道凶手是我了,你却不动手了?”他问着萧子桑。
萧子桑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
“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吗?不要那恨埋藏在心里,你没有错,你不用因为我将你养大,给你了所有而对我有些不忍,就是伤害了你的父母,这点我承认。你就算是现在要了我的命我也认。”
“萧寒,不用刺激我了,我不会对你下手。就算我的父母站在我的面前,他们也不会让我对你下手,你让我好好活着,我该是感谢你的。”
“其实,我很快也会跟他们团聚了,到时候我再去跟他们说明白。”萧子桑忽然跪在地上,对着萧寒磕了三个响头,“感谢您的养育之恩。”
说完,萧子桑起身离开。
萧寒看着他的背影,哑然失笑,他带出来的孩子,他却比谁都懂。
“看来,你还是心软了,心软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梦境到这里结束了,陆拂诗一身汗从梦中醒来。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阿宁看着惊醒的陆拂诗,赶紧上前去询问她的情况。
“我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陆拂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在不断翻涌,梦中的一切好似马上要发生了。
她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
或许能,但更多是无能为力。
她是穿越者,但不是故事缔造者,她不是编剧,剧情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几分,不会因为她的存在变换规则。
一切的一切,皆是定数。
年年复年年的记忆里,她无法从中得到线索去改变,也不想去改变故事的结局了。
她知道,对于萧子桑而言,那样就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适的。
只是她心脏很痛,她明明很想改变了,心中另一道声音却在泼冷水,告诉她不可能。
“那您要接着睡呢还是起来用早膳呢?”阿宁站在床边,扶着她的背部,“陛下去上早朝了,他说要是您醒来的早就先吃不用等他。”
“好,你让人准备着吧。”陆拂诗清醒了,不想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