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他才觉出痛——膝盖里的骨头仿佛被压扁了一样,刚挪了一寸就钻心的痛,他差点又趴下去了。幸亏穆柘及时伸手扶了一扶,才勉强站稳,仍是龇牙咧嘴的。
穆柘把他往沙发边拉让他坐好,解放了他早就因疼痛而软下去的性器,又顺手给他揉了两下膝盖,道:“第一次跪,跪得太猛了,回去自己多揉揉。”
谢秋池这下简直受宠若惊了。
穆柘微低着头的角度显得面部轮廓有些柔和,他实在没有想到刚才还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严厉的人一转眼就替他按摩起膝盖来,而且动作还这么自然。
他这么想着想着就笑了,穆柘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眉尖一挑:“怎么?”
谢秋池摇摇头。
穆柘笑骂:“胆子肥了。”
谢秋池心说现在这意思不是平等相处了么,他胆子当然大了。
同时他也明白,穆柘让他起来,就是怕他没个度把膝盖跪伤了。
他细细打量穆柘的侧脸。
穆柘的长相很具攻击性,并不是狰狞,而是一种锋利的美,尤其是眉峰和微微上挑的眼尾,像剑一样凌厉,如果不笑的话总让人有些畏惧。
因此他实在想不到穆柘竟然会这样细心。
穆柘抬起眼来时撞上的就是谢秋池带着探究意味的注视,他顿时生出一种重新把这个人按到地上去的冲动。
但他最后还是摇摇头,收回了帮谢秋池揉膝盖的手,脸上表情一肃。
谢秋池也跟着紧张起来。
却听穆柘说起了刚才未完的话题:“你知道你犯的最重要的一个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