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一句解释——虽然是没办法解释。
但就像他不愿意把心思放在那些受到的欺辱上一样,他也不想告诉别人为什么。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又何必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已经是个没什么尊严的小丑了——尤其是在穆柘面前,但他还是想把最后的底线守好,不要像一个祥林嫂一样巴巴指着自己伤口给人看。
毕竟哪里会有人真正在意这些,笑柄罢了。
穆柘突然回过身来抓住他手臂的时候,谢秋池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原地没动了——他还以为自己一直在走呢。
穆柘拽了他一下,动作有几分粗暴地把他塞进车里,上车的时候门关得很响,谢秋池被震了一下。
他垂着脑袋看脚下的地毯——一半是头重,一半是暂时不想面对任何人。
穆柘没发动车子,先叹了口气:“你他妈能别这么垂头丧气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等了别人三个多小时的是你。”
谢秋池手指抖了抖:“对不起。”然后又把嘴闭上,抿成薄薄的一线,透着点很苍白的倔。
穆柘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来是真的要气炸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被放鸽子的事,还是打了十几通电话都关机的。以为是谢秋池出了意外,想半天不放心,打听到他寝室号去找他,结果等回来这么个喝得晕晕乎乎的醉鬼。
只是他气归气,到底还有理智在——总不能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觉得谢秋池会莫名其妙在有约定的前提下跑去喝酒鬼混吧。
眼下看谢秋池这样子,大概还是出了事。
只是……
穆柘皱着眉,心说,怎么是个锯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