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打过的地方已经有了青痕,一块块染在谢秋池腰腹,背上和腿上也有好几处。还好之前要了瓶药酒,不过穆柘一只手缠着绷带不好动作,谢秋池很自然地要自己去拿药油,穆柘却摊开了另一只手:“倒这儿。”
“这个要搓热的,您不方便。”谢秋池解释道,他觉得穆柘给他看伤口看上瘾了一样,比对自己那见血的两处还上心,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来搓热,我给你揉。”
谢秋池只好倒在穆柘手心,再将自己的手贴上去将药油搓热,后知后觉想到——麻烦程度好像莫名其妙提高了。
但穆柘已经将手按了上去,抿着嘴掌心稍稍用力,在瘀伤处搓揉,让药力化进去。
刺鼻的药味也一道散开了,他略微低着头揉得认真,却也发现谢秋池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打转。沾着药油的指尖点点谢秋池大腿内侧示意他将腿张大点,他也顺便抬抬眼:“看什么?”
谢秋池被当场抓包了,还很有些怔愣的样子,低声道:“您对狗狗真好。”
这倒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不过这回穆柘没夸他嘴甜,也没给他举例说这是应该做的。
他一脸严肃:“说错了。”
谢秋池茫然地睁大眼睛。
“不是对狗,”他重新垂下眼去,手上力度加大了两分,“是对谢秋池,你别乱给我扣帽子。”
不大会儿功夫他已经强调了两次,上次谢秋池忙着辩解和认错,勉强盖了过去,这回却是明明白白,哑口无言了。穆柘也没打算听他回应,不再开口。
却没想到最后谢秋池自己打破了沉默:“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穆柘恰好揉完最后一处,将被子给他拉上,再抬脸的时候眼神很冷:“刚才答应我什么了?”
谢秋池被他看得一时没有说话,他便一字一句复述道:“你刚才说,你知道不是你的错。”
“……可我不值得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