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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这事告诉了钟起渊,道:“我们要不要趁他们来之前离开?”

“三十六计里,逃是最后一计。还没到山穷水尽,为何要逃?”

“那怎么办?”这里已经属于江西观察使的地盘,与宣武节度使之间还隔着一个淮南节度使,纵使知道了她们的身份,这边的官府也不一定会买账。

钟起渊讶异道:“报官啊,舒家人是通缉犯这事,为何要替他们瞒着呢?我昨天就去报官了。”

钟初鸢:“……”

“报官有用吗?万一官府与这儿的豪绅勾结,那不是白忙活?”

钟起渊沉吟片刻,道:“要是报官没用,我们就……逃吧!”

钟初鸢:“……”

所以说到底还是要逃,为何不趁早逃?

当天夜里,破道观便被人盯住了。第二天,她们要出门时,有几个壮汉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我家郎君请两位道长去做法,请跟我们走。”

“贫道还有要事,容贫道拒绝。”钟起渊道。

昨日过来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挤了进来,沉声道:“我家郎君的邀请,容不得你拒绝!”

钟起渊没理他们。男人在乡里横行多年,还从未有人敢无视他,他恼羞成怒,一把出手想抓住钟起渊的手臂,但才伸出手,突然一阵风刮过,剧烈的痛感从手臂传至身体各处,刺激着他的大脑。

他慢慢地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当即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啊——”

钟起渊的动作太快,其余人还未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便被他的惨叫声吓到了。

“林内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