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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她们又收拾了行囊到城外码头登船。

漕运的船为了能及时赶到洛阳,中途停船的次数很少,因此不出一个月时间,她们便到达了洛阳。

云家的仆役早早地便等在了码头处,因摸不准什么时间到,故而每日都会派人前来等待。钟家反而隔三差五才派人来瞧一眼,钟起渊她们到达时,码头上并无钟家仆役的身影。

洛阳的码头离洛阳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从宛便对自家仆役道:“再去备两辆马车,送孟婶她们回钟家。”

钟起渊反而拦下她,道:“不必,我们去道观落脚。”

钟初鸢也点头:“上次我跟姐姐就是在道观住的,我们可熟悉那儿了!”

从宛看向孟氏,后者也只是点点头。

从宛心想,估计钟造已经知道钟起渊放火烧田的事情了,这会儿怕是还在生钟起渊的气,又或者以为母女三人会赶着地到他跟前去伏低做小。

孰料她们的反击才刚开始。

她微笑道:“我让人送你们到道观去吧,若是住得不舒坦,就到云家来。”

孟氏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等她们在洛阳城南的芙蓉观落脚后没多久,钟造便也收到了母女三人到洛阳的消息。

他心情复杂,既想赶快到她们面前耀武扬威,见一见她们那畏惧自己的嘴脸,又厌恶见到她们。

散了值,他也没有立刻回去,正好有下官宴请他,他便欣然应邀,直到快到宵禁时间才搂着新得的美人回去。

周氏等他回来,想与他说孟氏母女三人并未来钟家,反而在道观落脚的事情,结果还没说出口,便被他不耐烦地打发了。

因魏王屠杀长安旧世家重臣,又逼皇帝迁居洛阳的霸道举动,导致洛阳人心惶惶,众世家生怕自家成了下一批刀下亡魂,于是纷纷向魏王表忠心。

还有的人也急于拉拢投靠新晋魏王亲信心腹的新贵们,原魏王掌书记、如今的户部尚书钟造便成了他们的目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