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

“想不起来了，总之就是听了那么一嘴。”

“你这手驱动纸人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我们家以前开了个纸扎店，有个老道士喜欢来我家找我爸定做纸人，我就跟他学了一手。”

“她的尸体，你从哪儿弄来的？”君辞指了指棺材。

骗子神色有些难看：“我碰巧认识一个朋友，他就是做尸体买卖的生意，这次听说我在找尸源，就帮我联系了一个卖家。”

女鬼听到这里，又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杀意。

陌裳立即按住她：“别动。”

“卖家？”君辞似笑非笑，“我怎么听说是你们偷偷去把人家的坟给挖了？”

骗子脸色惨白：“你怎么知道？”

“人家的魂魄就在这儿，你说我怎么知道的？”君辞脸色一肃，“给我说实话！”

“是是是，我说实话！”骗子欲哭无泪，“村长的要求太高了，原定的买家拿来的照片他不满意，我们没办法，只好去乡下四处找，你也知道，现在城里都流行火化，想要找到完整的又新死的尸体只能去乡下。”

“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他可能是害怕会触怒女鬼，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我们在灵堂看到那女孩儿的照片就知道村长绝对会满意，就去找她父母商量阴婚的事，没想到她父母死活不同意，再高的价格都不答应，我们没办法，只好想方设法弄到她的生辰八字，就在她头七之后去把坟给挖了。”

“你们还知道不在头七之内挖啊？”君辞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

骗子呐呐道：“头七里面挖风险太大，容易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