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寒盯着他半晌，仔细分辨后迟疑道：“亚尔曼公爵？”

亚尔曼眉宇间闪过一丝趣味：“你认识我？”

楼玉寒淡定回答：“在我父亲的合照里见过。”

“你父亲啊……”亚尔曼好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良久问道：“他怎么样了？”

楼玉寒：“很好，最近几年跟我母亲一直在到处旅游。”

“那就好，他是个可敬的对手。”亚尔曼赞赏道。

他说的对手是商业上的，楼氏和斯科特集团的生意有一部分重合，早年两家为了在国际市场上分得一杯羹一直你争我夺，相互残杀；亚尔曼身为活了千年的老狐狸，竟然屡次在楼氏上栽跟头。

当时楼氏的掌权人，便是楼玉寒的父亲。

后来他父亲认为这样相互残杀下去不是个办法，还便宜了其他人，便找机会跟亚尔曼见了一面，双方坐下来和气地谈了一下午，最终楼氏跟斯科特集团握手言和，开启互惠互利的合作新时代。

亚尔曼很少佩服谁，但楼玉寒的父亲，他是打心眼里佩服。

楼玉寒沉默地看着他，眉头紧皱。

亚尔曼却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问道：“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样貌还是没什么变化？”

楼玉寒迟疑道：“难道你也是……”

亚尔曼点头：“你跟君小姐熟悉，上次还赞助了玄门大会，对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应该有所了解。”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楼玉寒一眼：“或许，你本身就属于我们这个世界，你认为呢？”

楼玉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记得昨晚在酒店看文件看到很晚，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