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都已经可以通过所有考核了,结果他爸临时插一脚,直接把难度变成了地狱级别。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茅山的亲人朋友,这一大家子人在背后出主意,他就算再怎么努力也玩儿不过啊!
张君烛欲哭无泪。
君辞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次回去我帮你说说,你爸他们估计是在茅山闲的。”
之前那个骗子被他们这腾了一段时间,随着受害者上茅山,大家一致商议决定处置了骗子之后,茅山的人又开始闲下来,这一闲下来,就喜欢给自己找点事做。
还有什么比折腾自己小辈更有趣的事情了吗?
因此,当季娉婷找上张君烛爸爸的时候,双方一拍即合,他爸爸甚至连一向严肃的张君烛爷爷张天师都拉下了水,一整个茅山在背后出主意瞎搞,把张君烛虐得死去活来,他们却看戏看得飞起。
不得不说,这孩子也是惨。
……
晚上十二点,正是人们入睡的时候。
一间温馨的卧室里,一位憔悴的中年女人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陷入熟睡。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眉峰紧锁,眼角还留有泪痕,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相框。
透过床头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那相框里面是她和一个年轻男孩的合照。
年轻男孩的眉目间隐隐有她的影子,两人看向镜头,笑得灿烂。
一阵温柔的风从开着的窗外吹了进来,趴在卧室门口的狗似有所感,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女人的神情渐渐平和,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阳阳。”她在睡梦中低声喊了一句,彻底睡了过去。